徐宁低声道:“求解脱是真,因病无药可救想求解脱恐怕不可能。”

徐由俭怕死的很,在得知自己生病后,放弃花天酒地,回家来养病,可见是想活的。可他在家里养了这么些日子,又在大白天里寻死,这行为多少有些奇怪。

而且之后老太太还单独见了他。

许是为了从前徐家的旧事。徐宁想道。

但既然徐老太太没有敞开了说,就说明她是打算将那些事情带进坟里,再不打算提起的。

何况如今换了天,徐停也去了礼部,他谨慎小心,自己又上进有本事,将来不说封侯拜相,必然也有他的立足之地,等过几年徐慕回了京,有他们在,徐家在京中也能安稳了。

至于上一辈的那些恩恩怨怨,又至于再提起?

说话间,就到了秋暝山居。

徐宁正要推门进屋,忽然手一顿,站在门口歪了歪头。

叨叨问道:“姑娘,怎么了?”

徐宁收回要去推门的手,转头吩咐道:“我忽然有些想吃酸的,你到厨房那边去看看,可有什么新鲜的果子,替我拿些来。”

叨叨不疑有他,“欸”了一声,就往厨房那边去了。

徐宁看着她走远了,又才重新推开门。

她一只脚刚跨进去,里头就伸出一只手来,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拉进门里,抵在了墙上。

“砰”地一声,屋门合上了。

徐宁抬眸,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,双眼如同星辰般明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