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宁心里一慌,立即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袖:“你又要瞒我?又想瞒着我去做危险的事?裴衍,你真想同我和离是不是?”
她话音落下有一会儿了,裴衍才又捉住她的手塞回了被子里,低声跟她保证:“没有瞒你,也没做什么危险的事。和离……这辈子你都不要想。”
说着,他干脆在徐宁身旁躺下,隔着被子搂住她,道:“就是忙,不能过来看你,怕你没了约束,做什么都胡来。”
徐宁拿眼看着他,还是不信。
裴衍便伸手捂住她的双眼,低声哄道:“真的,不骗你。过一阵子我就来接你,到时候不管你愿不愿意,你都得与我回去。”
徐宁便捉住他的手腕,轻哼一声:“谁要跟你回去?我还没答应要跟你和好呢!”
过了一会儿,徐宁睡着了。
裴衍轻手轻脚地起身,刚要离开时,就听身后传来一道细细的声音:“行止,你要再瞒我什么,我们就真没关系了。”
徐宁没听见回答。
她再睁眼看去,屋里已经没了裴衍的身影。
长随拢着衣衫在巷子里等着,玄冬在他旁边,像个萝卜似的把自己栽在地上。
“真的没别的办法了?”长随偏头看着玄冬,神色凝重。
玄冬摇了摇头:“两边的魏王府我都翻遍了,地砖也叫我带人一块一块给敲了,偏生什么都没找到。”
长随深深拢着眉:“那他离京后暂住的地方呢?”
玄冬把头埋在两腿之间,闷声道:“他离京之后就一路往西北去了,虽在澜沧县待过一阵,但那里什么都没有,连一张像样的桌椅板凳都没有,更别提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