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徐宁只是回娘家养胎的。
回过神来,徐宁看了裴衍一眼,忽然问:“不是因为叶老夫人给你说了七八房,你故意换的?”
裴衍闻声,把目光从书里抽出来看着她,茫然问:“什么七八房?”
徐宁又“哦”了一声,翻个身,朝里躺着,不理人了。
裴衍也不开口了,借着昏黄的烛火又将手里的书看了两页后,便合了起来,道:“这是个悲剧,且人物性格不符,不好看,回头我再给你寻别的来。”
他起身,要将书带走,徐宁又转过头来,道:“放那儿吧,我回头闲着翻一翻。何况,《两世缘》断了君臣情,哪里还有什么喜剧?”
尤其是当李鹜驾崩的消息传开时,各大写手越发丧心病狂,把悲痛欲绝在书里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甚至还有人写双双殉情的情节。
裴衍每每看了看,眉头都皱得紧紧的,只觉眼瞎了一回又一回,恨不能去将那些写话本子的人给找出来,把笔塞他们手里,逼他们改结局。
裴衍听了徐宁的话,犹豫片刻后,还是把书留下了。
之后,他就有好一阵没到徐家来。
再听到他的事情,是五月初,徐宁跟徐老太太去了一趟法华寺祈福。
那日天色好,徐宁跟着徐老太太在庙里拜了拜,老太太出来时见着了从前的故人,便到一旁说话去了。
徐宁闲着无聊,在庙里散心时,瞧见一个不算太熟的人将写了心愿的布挂在了桂花树上。
虽隔着幕篱看不太真切,但徐宁还是从那道纤瘦的身影里认出了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