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鹜、裴衍、叶姩、陈伯礼、徐琅,五个人在一处。

那时,陈伯礼对徐琅满心满眼都是藏不住的爱意,极力表现自己,险些将整个湖里的荷花采来送给徐琅。

相比之下,已经订了亲的叶姩和谢之意就低调得多了,二人就算在一处,也没说同彼此打个招呼。

谢之意只让身边的侍女送了一支荷花给叶姩,敷衍的让人怀疑那支荷花是不是他亲手采的。

而叶姩也回敬了一支,也不是她自己采的,是请裴衍代采的,都没经她的手,就命丫鬟给谢之意送了过去。

敷衍的根本想不起他们二人有婚约。

即便如此,李鹜还是嫉妒那支以叶姩名义送给谢之意的荷花。

这么久远的事,叶姩早忘了,偏偏李鹜还记得那样清楚。

他捂着叶姩的双目,低声道:“姩姊,我没、没想过动叶家……你、你信我。真的……我、我知道、我手太脏,配不上你……可是、可是没办法,我喜欢你、无可救药的喜欢你……我做不到、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别人……就算、就算那个人是师兄也不行……”

“你别不说了,别说了……”叶姩声音颤抖,想拿掉盖住自己双眼的手,却被死死按着,“我信你!我不怪你……你别这样、不要这样……让我看看你!”

李鹜艰难地睁开眼,垂眸看着身下的人,有那么一瞬间,他好像感觉到手底下有些湿意。

他忍不住想,叶姩是为他而哭吗?

李鹜又难以自持的高兴起来,若真是替他哭的,他想,死而无憾了。

“姩姊……”李鹜垂下脑袋,将头靠在叶姩肩上,低声道,“你、你答应我,不要死……好好活着。你、你要长命百岁,你要万寿无疆。你、你帮我、帮我好好、好好看着这天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