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压不住笑出了声。
二太太气了个满脸通红,怒道:“你……你这分明是羞辱人!”
徐宁嗤笑一声:“太太还知道羞辱二字呢?我还当你没皮没脸的来分小辈的东西,是不知羞辱二字的。”
薛氏霎时觉着气顺了,将脖子一扭,故意与徐宁道:“她要叫你母亲,那不得叫我一声祖母?噫~我年纪轻轻的,可不想要这么大个孙儿媳。”
二太太又气又怒,想反驳又寻不着话来反驳,只得与六老太爷道:“六叔,你可得评评理!衍哥儿本也是裴家的人,凭什么分不得?他们不分就不分,何苦白白羞辱人?”
她说着,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,拿了手帕就要哭。
“行了!”六老太爷扫了她一眼,冷笑道,“老二媳妇,你少在这里同我犯浑!人衍哥儿的东西,凭什么分你?照你的意思,我也裴家的人,那我家里的东西是不是也该分给你?”
二太太张了张嘴才要说话,二老爷就假模假样地呵斥了她一声:“没见识的东西,还不住嘴!”
说罢,他又装着好人与六老太爷赔不是,道:“妇道人家没什么见识,六叔您不必同她一般见识。衍哥儿的东西同我们没关系,那母亲名下的东西,总该是与我们有关系的。”
徐宁看了他一眼,轻轻一嗤,没出声。
二老爷又道:“母亲前头生了病,瘫痪在床是什么也不做了的,她名下的东西总要有人接过来打理,怎能麻烦旁人?”
说到旁人时,他还特地看了徐宁一眼。
虽说二太太之前接手了裴家,但实际上鹤延堂的东西始终在徐宁手上,并未交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