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上二老爷如今越发宠她,有些贴心的话都只与那姨娘说,不同她说的。
二太太哪里甘心?
这些事情她也同裴瑜说过,可裴瑜那榆木脑袋,每回都说她想多了,还道什么都是一家人,无论谁强谁弱都是替裴家争光,根本不去与裴章争抢什么,把人当亲兄弟似的!
二太太就越发气了,如今听梅馥提起来,心里那口气又咽不下去了。
梅馥见了,又道:“姑母,连我一个外人都瞧得出来,姑父心里更偏向他那庶子的,您难道还看不出来?不然,他又怎会大费周章,四处托关系,将那庶子弄到吏部去?”
他蛊惑一样,继续同二太太道:“姑母,姑父不替表哥打算,若您也不替他打算,表哥一辈子可就这样耽搁了。难不成您想看表哥叫那庶子压得一辈子也抬不起头?”
“呸!”二太太激动地险些站了起来,阴着脸骂道,“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凭他也配?!也不瞧瞧自个是从谁肚子里出来的!”
梅馥心里暗笑,看着她气了一会儿,又凑过去安慰了一阵。
二太太冷静下来,自个琢磨了一会儿,又拧眉问道:“你说的这事儿靠不靠谱?”
梅馥保证道:“姑母您放心,侄儿到时候定给你送银子来……您若还不信,这笔银子就当侄儿借您的,我给您写个欠条。回头您要没见着银子,到梅家问我母亲要去,侄儿保管母亲一句话不说,就还了您银子!”
二太太又骂了他两句,到底是念在一家人的份上没真让他写个字条,只吩咐婆子取了一千两的银票来递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