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衍心跳很重,她只挨着也能清楚的听见,闷雷一样。

只躺着也无趣,徐宁就去数裴衍的心跳,快二十下时,耳边呼吸变得平稳了。

她打了个哈欠,还没等到三十,也睡着了。

醒来时天已经黑了,屋里没点灯,又黑又静,身旁的位置已经没了人,许是空了好一阵,只剩一点被拢在怀里的余温。

有那么一瞬间,徐宁还以为黄昏时瞧见的人只是她中途做的一个梦,其实她根本不曾醒来过。

她清醒过来,又叫了声叨叨。

不一会,叨叨就拿着烛火进了屋来,将屋里的烛灯一并点亮了。

黑黢黢的屋子瞬间亮了起来。

小姑娘今日大约抢着不少荷包,喜色挂在眉梢间,藏也藏不住:“姑娘睡了两个时辰,可算醒了。方才那边府里的太太还派了人来问姑娘今日回不回去,见您还睡着,就回去了。”

“两个时辰?”徐宁皱了皱眉。

她从前午睡最长不过半个时辰,这下倒好,将四天的午觉都睡过去了。

徐宁扶着叨叨的手站起身来,觉着这日子过得有些荒唐:“总觉这几日格外疲乏,没什么精神。”

叨叨服侍她穿衣,听了这话又心大道:“春困秋乏夏打盹,睡不醒的冬三月,许是天冷了,就爱犯困。”

徐宁心比她还大,也未往深处想,并觉她说得很有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