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说越伤心,好似见着了自己晚景凄凉的模样,一时坐在地上不起,抱着徐琅的腿哭得险些晕了过去。

还怎么劝都劝不住,最后是她自己哭累了,趴在徐琅腿上睡着了才作罢。

徐琅又气又无奈,只得叫了丫鬟进来,将她扶了回去。

等人走了,徐琅才扶着腰忧心忡忡地问:“三妹妹,你说这事儿有几分可信?”

徐宁便同温明若一左一右地扶着她重新坐下,反问道:“大姐姐觉得呢?”

徐琅听言,又拢起眉心来,重重叹了口气:“我是知道三舅母的,她瞧不上徐家,也瞧不上珠儿,但她也不屑用这样的手段来骗我母亲。”

沈家的人,徐宁了解的并不多,也不好胡乱开口,只顺着徐琅的话道:“那你是怀疑沈家五姑娘故意挑拨了?”

徐琅摇头,没说怀疑,也没说相信,眉间笼着化不开的愁绪。

徐宁宽慰道:“无论真假,这事儿都得同太太说一声。沈家五姑娘也好,三太太也罢,这里头定是还有别的事情的。依我看,省得麻烦,倒不如当做什么也不知,只不应这门亲事便是。”

之所以要当做什么也不知,是因沈家毕竟是沈氏娘家,闹翻了倒不好,往后徐琅徐珠说不定还得依靠她们那三个舅舅。

徐琅自己也清楚,便疲惫的点了点头,应了声好。

再过一会儿,陈伯礼便派了人来问这边好没好,时候不早了,徐琅该歇下了。

三人这才散了。

一夜无话,徐宁一觉醒来,天已经亮了。

温明若也醒了,天冷,又不着急去给徐老太太请安,姐妹二人便赖着没起,头挨着头说私房话。

裴衍因吏部有事,昨儿并未歇在徐家,在裴家抱着一沓折子,独守空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