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宁和六太太同时闭了嘴,不再提方才的事。

六太太更是将脸色一变,重新带上了客套的笑容:“怪我,今儿点的戏不好,听着枯燥,还不如大家一齐聚在一处说说笑笑的好。”

二太太听了,看了薛氏和徐宁一眼,故意道:“是吗?我还当是大嫂心里不舒服,故意躲着我呢。”

薛氏看了她一眼,没接话,一旁徐宁笑道:“为什么要躲着太太?莫不是太太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才让人避之不及的?”

二太太眉毛一横,才将情绪摆上脸,徐宁又笑了,道:“哦,太太是说管家的事啊?那你也将人想得忒小气了些。”

她说着,将屋里几位太太一扫,道:“在场的婶婶们哪个不是管了十几年家的?再不济也是三四年的。便是我母亲也是管了十几年,从未出过半点错的。太太管了多久?可有半年了?”

言外之意是,区区半年,在管了三四年、十几年的太太们跟前吹嘘功绩,没得叫人笑话。

二太太瞬间黑了脸,冷笑一声,与众人道:“瞧我说什么来着?咱们衍哥儿娶的这个媳妇啊,嘴皮子可是比谁都厉害的!”

众人尴尬地笑了笑,聪明的都没接话。

徐宁半点不拉脸,甚至还言笑晏晏,仿佛没有半点怒火:“晚辈算什么?不及太太跟人报喜时厉害,那声音,那神情,把戏台子上的那些人都比了下去!”

方才听戏时,二太太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,声音大得都快盖过了那些戏子们的声音。

有人憋不住笑,低低笑出了声来。

二太太脸上一时挂不住,又不能冲上去给徐宁一嘴巴子,只气得两眼冒火,甩袖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