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九的意思不重要,”常夫人一眼看穿了事物的本质,“只要你应了,他没什么不应的。”
毕竟是常先生的学生,师徒二人有些相似的地方,是在正常不过的。
徐宁想起了昨日模模糊糊之际,裴衍在他耳边说“读书人的事,不能叫惧内,叫疼人”的事来,一时没忍住笑了起来。
常夫人狐疑地瞧了她一眼:“你这丫头,我又没同你讲什么笑话,好好的你笑什么。”
徐宁忙止住笑容,适时转开了话题:“提起夫君,我倒记起一件事来……今上有意替朝朝指婚,夫人可听说了?”
常夫人已经知道了此事,提起来就要叹气:“哪能不知道呢?小八那孩子自由自在惯了,叫她收了心思嫁人,哪里能习惯呢?”
虽说在常先生那几个学生里,叶朝排在裴衍和李鹜之前,但她的年纪其实是要比二人小的。
只因占了先入常先生门下的先机,所以成了二人的师姐。
再加上又只有她一个女孩子,也无拘无束,会讨人欢心,常夫人总是格外疼她。
如今提起来,她就重重叹了口气。
徐宁起身靠过去,挨着常夫人重新坐下了:“夫人,您能不能与先生说一声,让他请旨带我入宫去?关于朝朝这件事,我有些想见一见今上。”
裴衍叫她同常夫人装一装可怜,但她见常夫人这样,也不想瞒她。
常夫人一听,就知她入宫做什么,叹道:“丫头啊,我是能与你先生说一说,让他帮忙。可是有什么用呢?今上不会收回旨意的。”
“那也要试一试。”徐宁看着,神色坚定,“试了就还有机会,什么都不做,就什么机会也没有。”
常夫人看她一眼,道:“我还当小九那个实心眼娶了个聪明的媳妇,怎么你跟他一样,是个实心眼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