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个人可以。”裴衍道。

徐宁闻声,侧目看了他一眼,见他脸上带着些明晃晃的算计和高深莫测。

她问:“是谁?”

裴衍看了她一眼,没出声。

晚些二人到了宁国府,裴衍先下了马车,随后又回身将徐宁扶了下来,随她一道进了府。

被李鹜派来给裴衍“帮忙”的禁卫不远不近的跟在二人后头。

徐宁才想回头看一眼,就叫裴衍捏住下巴,将脑袋板正了。

二人先去了枕霞居,同薛氏和宁国公问了安,方才回行云阁。

夜深了,夫妻二人随意洗漱一番后,便去睡了。

年轻夫妻,干柴烈火的,搭在一处就是一顿噼啪响,裴尚书少不得要缠着自家夫人努力一番。

等徐宁“被努力”得迷迷糊糊的要睡去之时,就听得耳旁有道声音用极其温存的语气道:“你要见今上的事,明儿去求老师,让他请旨带你入宫。”

眼皮都在打架的人闻听这话,又勉强将眼皮支棱起来,混混沌沌地看了眼身侧的人。

裴衍抱着人,凑过去在她眼皮上亲了一下,耳语似的同她道:“你别直接去求老师,不然他不应。你同师母装一装可怜,让师母去同老师说。”

徐宁哑着嗓子应一声,含含糊糊地问:“师母去同他说了,他就能应?”

裴衍似乎是笑了一声,从鼻腔里发出来,低低的,像压在水里的一样,又沉又柔。

“嗯,他会应。”徐宁听他道,“老师……嗯,有些惧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