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他宿在坤宁宫时,就从不将政事带到这边来,从未有过丢下叶姩,先去处理政事的情况。
王泗立在殿外,在心里想:“裴大人算什么,皇后娘娘对今上来说才是重要的。”
可惜皇后娘娘太过清醒,知道帝王之爱含着几分真心,几分利用,几分猜忌,从来不曾用男女之情的目光来看李鹜,只把他当皇帝供着。
又把自己摆在皇后的位置上,规规矩矩的,从不争风吃醋,更不在乎李鹜宠幸谁,不宠幸谁。
不过李鹜给她的,除了这一回荣贵妃有孕的封赏盖过了她以外,这后宫之中却是从未有人能超过她。
连从前的荣贵妃都比不过。
李鹜在坤宁宫歇了一宿,次日早朝前方离。
叶姩恭送他离去后,就回了内殿,吩咐贴身伺候的侍女将她常吃的药端了来。
侍女将药端给她时,还有些犹豫,她却半丝犹豫也没有,一口喝尽了。
“娘娘,婢子知道这话原不该由婢子来说,”侍女犹豫着提醒道,“如今贵妃娘娘有孕,方家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娘娘怎能还吃这药呢?若来年贵妃娘娘诞下皇子,您和叶家的处境岂不是更艰难了?”
叶姩将药碗还给她,把凑到她跟前的猫抱进怀里,淡淡道:“我没有孩子,这后宫里的人就比不过我。我若有了孩子,我和叶家的处境才会变得更艰难。”
侍女有些着急:“可是……”
叶姩却又淡淡打断她的话:“你以为今上为何待我与别的后妃不同?真当他对我有真情?傻子,最是无情帝王家!他待我与别人不同,是安叶家的心,安我父兄的心!他啊……谁也不爱,只爱他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