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宁拉着她到一旁坐下,劝慰道:“别担心,不一定就是坏事……”

不等她将话说完,薛氏就急道:“他都让人带走了,还不是什么大事?!从前宫里若寻他有事,向来都是在今上跟前伺候的宫人来请的!可是、可是今天的人带刀啊……你知不知道带刀是什么意思?完了、什么都完了……”

徐宁本想好好安慰她的。

但见她这哭起来没完没了的,还不听人好好讲话,声音便也冷了下来:“什么就完了?哪里就完了!太太您好歹也是宁国公夫人,该是见过世面的,何至于如今什么消息也没有,就自己乱了阵脚,尽说些糊涂话!”

她这语气明显是长辈训小辈的语气,又沉又重,话中还有指责之意。

可却对薛氏意外的有效,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,立即不哭了,拿着两个红肿的眼怔怔地盯着徐宁看。

徐宁打一棒子给一颗糖,又放柔语气道:“母亲先别急,我让长随和玄冬到宫门处候着打听消息去了。夫君在朝中这些年,定也有人承过他的好,若有知道实情的会告诉长随与玄冬的。我也支会了叶家四姑娘,她姐姐是皇后娘娘,也能帮咱们留意着。”

薛氏看着她,眼中还是不信。

徐宁又道:“您仔细想想,若真是不好的事,今上会只派了两个禁军来?”

若真有什么不好的事,只怕不等薛氏去知会徐宁,宁国公府就没了。

薛氏将信将疑:“可是……那是禁军啊!衍哥儿几时叫禁军请到宫里去过?”

徐宁才要安慰她,赵妈妈又来回:“常夫人与常先生来了。”

她忙起身,道:“快请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