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宁笑道:“这是自然。”

裴青芜这才含蓄地笑了一笑,随即一欠身,带着丫头走了。

徐宁回了行云阁,见裴衍不在,问起来才知他还在书房见吏部的人。

此时,书房里,吏部侍郎嘴皮子都快磨破皮了,那位尚书也只冷冷淡淡的站在窗前,半点反应都没有。

吏部侍郎叹了口气,心里苦啊。

他愁道:“沈老太傅原是要辞官,折子都送到了吏部。老太傅德高望重的,下官哪里敢耽搁,急急就要拿了折子送进宫去请示今上。谁承想都察院的人按着不许往上送……”

吏部侍郎来这一趟,是来倒苦水的,顺便请裴衍回去。

昨日裴衍没去吏部,都察院那帮鳖孙就派了人到吏部来,道是圣上口谕,叫都察院的人暂理吏部的事。

那都察院的人“秉公办事”,吏部又有不服裴衍的人,一时明里暗里联起手来,直把他们这些“裴衍党”折腾得不轻。

个个面有菜色,恨不能冲来裴家,敲锣打鼓地把裴尚书给抬回去。

裴衍听了他这一通抱怨,脸上仍是淡淡的,只问:“暂理吏部事务的人是谁?”

吏部侍郎以为他怕地位不保,这是动了要回去的心思,忙道:“都察院的怕将您得罪狠了,回头您寻他们麻烦,左右都御史都未敢来,只派了个不轻不重的左佥都御史过来。”

一个四品的佥都御史,管着正三品官员的职务。

该说他运气好呢,还是个倒霉蛋儿呢。

裴衍在心底嗤笑一声,面上仍是冷冷淡淡的,语气更淡:“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