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宁笑容比方才更深了。

然而她放飞自我,将裴尚书调戏得满脸通红,话也没能说出一句的后果便是,晚间被狠狠折腾了半宿。

被逼着说了好些,平日里便是杀了她,她也说不出口的话。

等次日醒来时,只觉两股颤颤,声音是哑的,还带着鼻音。

徐宁在叨叨和霜降的服侍下,穿好衣裳,回头见裴衍撑着头,敞着白花花的带着些红痕的肩头看她,没有要起的意思。

大约是人在温柔乡里,沾上了人间的气息,他便比往常少了些冷漠,多了些慵懒。

徐宁拿余光扫了一眼,忽然间觉着,这般模样的尚书大人比以前勾人了。

她打发了叨叨和霜降下去,上前去扯过被子,把他那白花花的还带着某些可疑的红痕给遮住了。

裴衍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。

徐宁理所当然地与他对视一眼,这才转开话题问道:“你今儿也不去吏部?”

裴衍一听“吏部”那少见的慵懒就不见了,眉间还多了些厌恶:“不去。”

徐宁也没说什么,她细细将裴衍看了好几眼,忽然毫无理由地问道:“你是真与今上生了嫌隙,还是演给旁人看的?”

裴衍皱眉,声音也沉沉的:“演给谁看?”

徐宁脑中立即冒出一个人来——魏王。

这个称呼在她嘴里转了一圈,碍于某些禁忌,她没说出口,只笑着再次转开了话题:“你与圣上虽有同门情谊,可在此之前,他还是君,你是臣。”

她知道裴衍比她更清楚这些,便也只点到为止,并不多言,又叮嘱了他一些话,方出了内室,往枕霞居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