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事情虽闹得大,但当事人都死的死,流放的流放,压的压,真正知道内情的人,却少之又少。

连薛氏都只晓得一个模糊的大概,二太太又是如何知道得这样清楚的?

二老爷听了这话,警告地瞧了她一眼,沉声道:“我不是与你说过,不许再提此事?”

“我、我……”二太太结巴了一下,心虚道,“我也不想提,可我害怕呀!老爷,你是知道内情的,可得想个法子才是,我可不想给他们大房陪葬!”

二老爷却是稳稳的,半点不见着急:“此事不急,今上便是真要将他如何,也不会是此时。我有另外一事要吩咐你去做……”

不等他话音落下,二太太就急急地站了起来,道:“这还不急?我的老爷,那院里头的人都说他同今上闹僵了,今日才没去的吏部……”

二老爷偏过视线,只漠然将她一看,她就倏地闭了嘴,重新坐了回去。

二老爷这才又继续道:“如今母亲身上不好,鹤延堂叫衍哥儿媳妇把持着,我担心会生出祸端来,与其到时候叫麻烦缠上来,倒不如先将这麻烦撇了去。”

屋里三人闻听这话,都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裴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,诧异道:“父亲的意思是……”

二老爷点点头,直言道:“是,分家。”

裴瑜皱了皱眉,没出声,瑜大奶奶倒是有好些话要问,但见了他这般,却是不好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