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账!”徐由俭怒骂,“你们算个什么东西,还不给我让开!”

吴妈妈与珍珠并不让。

沈氏在她们身后,笑得眼泪也出来了,又拿了手帕擦去,大笑着问:“老爷啊,亏得你还是大家之后,为了两个下贱的女人,连道德人伦也顾不得了。你要真缺银子花,你倒同我说,我烧给你啊!哈哈……”

说罢,她抓了一把冥钱,照着徐由俭的脸砸去,笑问:“你说啊,缺多少,我烧给你!”

徐由俭被砸得满脸铁青,气得连句话也说不出口来。

好一会儿,他才抖着手,指着沈氏道:“疯子……你就是个疯子!”

说罢,满脸铁青地拂袖而去。

却不是回府的,看他离去的方向,倒像是去了他常去的温柔乡。

徐宁听说此事时,人已回了宁国府。

当时她在鹤延堂里,先去探望了裴老太太——老太太如今情况虽有好转,却仍只能躺在床上。

她意识是清醒的,也能发出声音了,但她的舌头好似变得僵硬起来,根本无法清晰地表达出她要说的话来。

每一次张口都只能发出“呜”或者“啊”这样的音节,哪怕说了很长一串话,也没人能听懂。

请了太医来瞧,太医也说这是最好的情况了,她已经瘫痪,往后只能依靠旁人伺候。

至于旁人,三房和二房却是一次也没来瞧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