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要用一句话来比喻,大约就是,叶朝和永安郡主是拜了天地的夫妻,她是那个横刀夺爱的小妾。

徐宁让自己这比喻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,忙将头一甩,把这想法甩到了脑后去。

徐家的马车送了太医回去后,又回了蔬和斋来,正在外头候着。

她扶着芒种的手上了马车,坐到了里侧,随后叶朝上来,仍同来时一样,坐在外侧。

她出门原是不爱戴幕篱的,但今日是为了配合徐宁,故而在街市上时一直戴着。

这会儿到了马车里,她自然也拿了下来。

因手法不当,幕篱挂住了她束发的缎带,一时拿不下来。

徐宁让她别动,又坐到她身旁去,帮她将幕篱取下了。

“多谢。”叶朝笑了一声,有些嘲弄,“习惯了在战场驰骋的日子,这些精致细巧的生活,还真有些弄不惯。”

徐宁问她:“怀念吗?”

叶朝笑容一收,好半晌才点了点头。

尽管她什么也没说,可徐宁也知道,此刻心里定是十分难过与苦涩的。

她原本就该是自由自在的风,在关外肆意张狂,骑在马背上,她又是娇艳明媚的太阳,恣意潇洒。

如今被禁锢在京城这样的四方天地里,不得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