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要打徐珠的主意,沈氏只怕拼了命也要将对方的骨灰给扬了。

如今徐由俭哪里还敢去触沈氏逆鳞的?

“婚姻大事……”徐由俭委婉道,“我还得与内子商议商议……”

贺老爷惊讶地看了他一眼:“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徐兄作为一家之主,你若应了,其他人还敢说什么?莫非徐兄是不敢……”

他话还未说完,徐由俭就一掌拍在了桌面上,神情阴沉道:“什么不敢,谁说我不敢?!”

被贺老爷拦住之前,徐由俭就喝了些酒,这会子意识虽清醒着,但最是经不住挑唆刺激的。

贺老爷想必是清楚这一点,才故意说这样的话。

这时,徐由俭一咬牙,心一横,拍桌道:“这门亲事,我应了!贺家要来提亲,只管来,我做了主,府里人是不敢反对的!”

贺老爷又装起为难来:“这……徐兄,小弟听闻你内子最是厉害的,你只口头保证,小弟有些不放心呀。”

徐由俭看看那两个姑娘,又看看桌上白花花的银子,忽然恶向胆边生,道:“拿纸笔来!”

贺老爷眼神一闪,对管事的抬抬下巴,后者立即将事先备好的纸笔呈了上来。

徐由俭拿了笔,沾了墨就往纸上写——

立字为证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