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徐珠与贺家这门亲事,无论旁人说什么,她也不会答应,但她总觉着这贺老太太目的不简单。

偏她又不知从前渝州,老太太与贺老太太说过什么,一时想不出所以然来。

岁寒斋里,徐老太太正在礼佛,温明若在一旁给她打下手。

沈氏知道她这一趟要不做完,定不会好好听人说话,心里着急,也只能在小厅里等着。

等了大半个时辰,她都要撑着椅子睡着之际,陈妈妈就来回:“老太太好了”。

沈氏忙站起身来,候着温明若扶着老太太在主位上坐下了,她才又重新坐下。

她将贺老太太早上说的话,一一转述了,一句没保留,又道:“母亲,贺家老太太这话,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
“这老家伙,贼着呢。”徐老太太缓缓道,“昨个儿我打发了人到贺家去打听消息,那家里头瞒得紧紧的,什么也没打听出来。后来寻思大约还是同连昱有关,她才这般着急来说亲。”

贺老太太就贺连昱父亲一个儿子,一脉单传的,贺连昱母亲也只有他一个儿子,贺家那样大的家业,往后自是要人继承的。

从前贺连昱病着,又养在渝州,再加上他自己不乐意,贺家便不曾提过他的亲事。

如今虽然提起来,如果不是贺连昱自己主动提的,那就是贺连昱出了什么事,得赶紧成亲,给贺家留个后。

京城寻常女子贺老太太不放心,又恐真是贺连昱有事,回头生出事端来。

只有徐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