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宁作为他夫人,荣辱自是与他挂在一起的,总不能让他在朝上小心翼翼的,她在内宅里尽添乱,故意给旁人送把柄的。

沈大太太见她并非故意推辞不接,是真为难后,便也不再多劝她接下,让丫鬟将礼收了回来。

她端过茶来呷了一口,又与徐琅徐珠道:“一会儿你们姐妹得了空,便到家里瞧瞧你外祖母去。”

这话是看着她们姐妹说的,实则是说给主位上徐宁听的。

徐琅听了出来,又问:“可是外祖母哪里不好?”

“好着呢,就是你二舅母惹是生非,惹她动了怒,昨个儿吩咐婆子动手,将她打了一顿罢。”沈大太太一面说,一面拿余光看了徐宁一眼,道,“打得满嘴是血的,我怕你外祖母怒火未消,积郁在心头,请你们劝劝她去。”

徐琅道:“好,舅母放心,我与四妹妹一会儿就过去。”

主位徐宁也听出来,她这些话都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
她笑了笑,仍旧晃着团扇,装着糊涂,并不接话,气质端得稳稳的。

沈大太太也不要她有旁的反应,只将事情说了之后,又略坐了一坐,便起身准备告辞。

“啊,对了,我倒是想起一事来,这一忙一慌的,险些就给忘了。”沈大太太又说。

徐宁看她一眼,并不信她是真险些给忘了,便也不拆穿,顺着话问:“是什么事?”

“前儿宫宴上,我也是去了的。”沈大太太笑道,“只我与夫人位置离得远,夫人没瞧见我。”

徐宁也站了起身,打算亲自送沈大太太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