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吃啊?”徐宁就收回来,将葡萄塞进了自己嘴里。
那葡萄没熟,她一口咬下去,酸得脸都变了形,还道:“真酸啊!这葡萄比这里的人还酸!”
李苏合脸色变了,沉声质问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怎知张公子不能以后了?你见过了?”徐宁抬起眼,笑得又温和又气人,“皇后娘娘赐婚时,只说了是徐家女儿,并未点名道姓来说是我,自没有我弃了张公子一说。再则说,我与裴尚书的亲事是今上做的主,李姑娘要是不服气,请到前头质问今上去。还有……”
她两眼一弯,笑得更气人了:“前儿你到裴家去串门子,讨了老太太欢心,她便想抬了你做妾的事李姑娘可还记得?”
周围的声音瞬间如同炸开了锅似的,那些被李苏合引到徐宁身上的目光瞬间又被引到了她自己身上。
事关名声,李苏合满脸煞白,怒道:“你胡说八道……”
徐宁打断她后面的话:“你耻我攀高枝儿,可你自己却真正做了这样的事。还叫尚书大人让人撵了你出去,再不许你到裴家去的事,李姑娘没忘吧?”
周围的目光立即变成了嘲讽。
李苏合站在人群里,又体验了一回犹如被扒掉衣裳任人观赏的感觉。
徐宁可不管她,将果盘一放,手帕一抖,忽然捂住脸嘤嘤道:“张姑娘,你母亲也是裴家的人,咱们也算一家人了,你见了我,不叫舅母便罢,还同外人一起羞辱我,舅母的心都叫你伤透了!”
众人便想起张娴母亲是裴家旁支的事情来,一时又将谴责地目光移到了张娴身上去。
张娴脸都气白了,盯着徐宁“你”了半响也没“你”出半句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