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太太满身满脸的冷汗,声音都不成调:“你、你没有证据,就算、就算去了大理寺也无用……”

“这有何难的?”裴衍轻嗤,“裴家这样多的人,总有人瞧见宝扇自行云阁出去后,就去了何处的。再不济还有婶婶屋里的人,全捉了来送到大理寺去,总有人招架不住,要说实话的。你们说呢?”

他问的是跪在地上的那俩丫头。

这二人可没二太太那样死鸭子嘴硬的心态,闻得裴衍问,立即什么都说了。

“不是……宝扇不是大奶奶撵出去的。是她、是她自己举止轻浮,才叫大爷撵出去的!”

“也是、是二太太逼我们说是大奶奶专横跋扈,不许大爷屋里有旁人,才动私刑打了她,又撵了出去,宝扇为此不堪折磨,才跳的井!”

二太太满脸煞白,腾地扶着椅子站起来,阴狠地盯着她二人:“你们、你们怎敢……”

裴衍哼笑一声,阴冷地瞧着二太太,打断了她的话:“二婶婶,我家大奶奶没做的事,我也敢替她到大理寺去走一遭。二婶婶你呢,你敢不敢去?”

二太太哪里受得住,心里阵阵发虚,身子一软,直接瘫坐在了椅子里。

陈伯礼也没发声,只站在一侧,抬眼将二太太看了看,默默在心里记了一笔。

这时,外头有人来回:“大爷,宝扇爹娘来了,他们说宝扇不是大奶奶害的,也不是二太太害的,是自己想不开跳的井。”

裴衍才眉心一蹙,那人又回道:“他们还说在宝扇屋里寻到了遗书。”

不等裴衍开口,二太太就道:“快拿来我瞧瞧!”

那人拿了宝扇的遗书来,进门去直接越过二太太,交给了裴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