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衍听了这话,脸色越发不对了,她盯着徐宁又像是难以理解。

长随最先感觉到气氛不对,忙打岔道:“回娘家可是大事,大奶奶怎么能说不是什么大事?大爷他……”

“长随,闭嘴。”裴衍沉声打断他后边的话,又深深看了徐宁一眼,冷声道,“既然夫人觉着不是大事,要自己回去,那便随你的意。”

说罢,转身就走,头也不回地进了门去。

长随“哎呀”一声,焦头烂额地追了上去!

徐宁望着他进去的背影,只觉莫名,回头去问叨叨:“他怎么了?忽然生什么气?我不够体贴吗?他天未亮就出去了,这会子一脸风尘地回来,我怕他累着自己,才让他回去歇着的……怎还不领情呢?”

叨叨那脑子跟她主子一样,是一根榆木做的:“姑娘这样体贴,婢子都感动坏了,偏姑爷还不领情……臭男人,真难将就!”

霜降对她们主仆无语了,她斜了叨叨一眼,道:“闭嘴吧你。”

她又叹了口气,与徐宁道:“姑爷天未亮就出去的原因,婢子是不知道,可婢子瞧见他鞋上全是泥,定是有什么要紧事非得出去不可的。至于为何急急赶回来,还不是怕姑娘一个人回门,被人说闲话的?”

徐宁道:“他要是有要紧事就去忙要紧事啊,我是会怕被人说闲话的人吗?再说了,不还有长随跟着?”

霜降:“……”

她就没见过这么不开窍的,简直说不通!

何况早上她用了早膳,打算独自回去时,长随几次想说话,就说明是裴衍吩咐了他什么话同徐宁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