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宁接过来,也没看,走到案旁,顺手就将纸条丢进了香炉里。

温明若惊讶地看着她。

徐宁低声道:“没意思。当初在离开渝州时,我就将话说清楚了,不过亲戚间的情谊罢了。他自己好好保重就是,何苦再送这些东西来,我还能抛开世俗去见他不成?”

若她真有意,当初就不会再三拒绝。

贺连昱再好,陪她走过一段时光,弥补了她小时候从未享受过的东西。可她终究没办法,把他当爱慕者。

温明若是知道贺连昱的,闻听这话,自然猜了出来。

她动动了嘴唇,正欲说两句宽慰的话,徐宁又转身,若无其事地将陈妈妈叫了进来。

徐宁让陈妈妈将放在衣柜上的一个黑漆木盒取了下来。

她道:“你替我去一趟贺家,将这盒子交给贺公子。也不必说什么,只请她好好保重身子。”

陈妈妈替她收着贵重之物,知道那盒子里头的是什么,闻言有些不忍:“当真还啊?这、这就是贺公子一点心意罢了。姑娘既当他是兄长……”

徐宁瞥她一眼,语气冷淡:“兄长?什么兄长?我大哥哥跟二哥哥还在家里呢,哪里还有别的什么兄长?”

“可是……”陈妈妈心软了。

徐宁打断她后面的话,语气重又带着自嘲:“裴家也送了行头来的,并不缺头饰。若出嫁那日,我戴着别人送的头冠,你当裴衍会瞧不出来吗?到时候你叫我如何同他解释?跟他说我吃着碗里的,还惦记着锅里的?”

“婢子送去就是了,姑娘何苦这样说自己?”陈妈妈叹了一声,捧着盒子就出去了。

徐宁又叫住她,将戒指也递了过去,叫她一并还给贺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