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宁不担心别的,只担心徐老太太一直不见她回去,急坏了身体。

她将步摇戴回头上,捏着裴衍给她的玉坠,一面稳住心神,一面走进暖阁,确认似的将各个窗户都打开看了一眼。

但李鹜像是知道她会想法子给裴衍递消息一样,每个窗户外都派了侍卫守着,也都不为她的贿赂所动。

有两个还嫌她话多,将她推回去,并将窗户给关了起来。

徐宁:“……”

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她是什么重刑犯。

她在心里叹了口气,放弃了要给裴衍递消息的想法,只寻了地方坐下——她并不敢随意坐,只寻了个墙角将自己缩成一团,抱膝而坐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徐宁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说话声。

她以为是李鹜回来了,忙站了起来,警惕地贴着墙角站着。

这时,说话声落下,一个身着黑红色衣裳的宫人端着洋漆茶盘走了进来。

徐宁紧紧盯着他,一时不知他是做什么来的,没敢动。

那宫人却端着茶盘走向了徐宁,客气笑道:“姑娘吓坏了吧?且喝口茶压压惊。”

徐宁可不敢随意吃喝东西,谁知道这是不是李鹜故意叫人端来的,加了料的东西?

若回头说她一句染疾暴毙就草草了事,只怕连给她伸冤讨公道的人都没有。

但下一刻,那宫人就压低了声音道:“姑娘放心,是尚书大人叫我来的。他让我与姑娘说,事情他已经知道了,叫你不必担心,只安心等着,今上不会要你性命。”

徐宁忙问:“他是如何知道的?又如何肯定今上不会要我性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