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宁吹干墨迹,走向崔管事将证词拿给他看:“你可认?”
崔管事咬着牙不吭声,仍在抵抗。
徐宁道:“你若认了,你、你家的和你儿子或许还能保住一命。若是不肯,那日死在你跟前的那二人的下场,就是你们父子三个的下场。”
那二人是如何死的,崔管事当然是瞧得一清二楚,不可能不害怕的。
他咬着牙,似乎仍在负隅顽抗。
但他婆娘却是怕极了,因被堵了嘴说不出话来,就一直冲崔管事摇头,或是因为害怕,又或是别的原因,挂了满脸泪痕。
崔管事家的挣扎着拿头撞了崔管事两下,哀求地看着他。
崔管事挣扎片刻,终是点头认了。
徐宁便让婆子摁住他的手,在写了他名字的地方按了手印。
等轮到崔管事家的时候,邹姨娘便反应过来那纸上写的是什么了,她挣扎着又哭又喊:“不可以!不行……徐宁你不能这样对我!我是你姨娘!是你生母……你、你会遭雷劈的!”
徐宁头也未回,更没理她,只让婆子摁住崔管事家的手,在她名字上摁了手印。
随后她拿着证词走到了邹姨娘身旁。
邹姨娘哭得满脸泪痕,死死捏着拳头,又服了软:“姑娘……我错了姑娘,你就饶了我这一回罢。我、我再不敢的……以后、以后我都听你的,我也疼你,不疼你二哥哥……姑娘,求求你了……”
徐宁站在她跟前,沉默地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