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老太太精力不济,沉沉睡了过去。
不一会儿,大夫来了,沈氏忙带了女眷躲避,留了白露和霜降在老太太跟前伺候。
那大夫诊脉一回,奇道:“按理说老夫人是怒急攻心,该是肝阳暴张,气机逆乱,清窍被扰才是,可我观老夫人脉像虽不至流利,却也平和从容,呼吸也平稳,症状倒是不严重的。”
霜降和白露对视一眼,道:“你来之前,我家姑娘往老太太口内渡了几口气,又像这样在她胸口上按了按。”
霜降学着徐宁方才的样子,做了个双手交叠的动作。
大夫一看便懂了:“你家姑娘倒是个厉害的,连《金匮要略》和《华氏中藏经》也看过。倒也多亏了她替老太太渡的这两口气,否则等我过来,只怕……”
后面的话他没再说,起身道:“人醒过来就无大碍的,只是老人家切忌养肝养肺,少动怒……我替她开几贴药,且先吃着养养看。”
白露答应一声,领了大夫出去写药方抓药。
听说老太太没了大碍,众人方松下口气。
沈氏尤为夸张,拍着胸口,又双手合十念了好几声佛号。
徐宁去看了老太太几眼,替她牵了牵被子,随后将温明若和霜降留在内室等着,她则与沈氏她们出去了。
她给沈氏倒了茶,问道:“方才祖母可是问了太太回来的原因?”
沈氏摆手表示不要,冤道:“我就说了一句是她派了人去请我回来的,还说是你与张家那小子……她就这样了。宁丫头,你是个明事理的,老太太这样,可不关我的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