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宁拉了叨叨就走。

外头徐家的车夫早早就套好了马,一等主仆二人上了马车,就迫不及待的赶着走了,生怕慢了一步,就让人嚼出些闲话来。

裴衍:“……”

他双手揣在袖中,眉心紧蹙,神情又十分阴郁,旁人瞧一眼都要以为他随时都会压不住怒火,掀桌暴怒。

然而一旁的长随却看得很清楚,裴大人大大的眼睛,小小的疑惑。

“长随,”裴衍死死皱眉,语气淡淡,“她怎么那么多话。我只是想提醒她,要会旧人也该选个没人的地方才是,法华寺人来往来的,被人瞧见了不好。”

长随同情地看着他:“哥儿,您方才说的和您要表达的是两个意思。”

裴衍侧目,漠然将他一扫。

长随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哥儿又不善吵嘴,何苦说那些讨嫌的话?”

裴衍不承认,木着脸道:“谁说我不善吵嘴?”

长随斜着眼看他:“那您方才为何连一句反驳三姑娘的话都说不出来?”

裴衍道:“我在心里反驳了!”

长随:“……”

现在换个主子伺候,还来不来得及?

旁人不了解,但自幼伺候他的长随知道,裴衍从前其实不是这样的,他也曾意气风发,舌战群儒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