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将不死心,仍想将徐宁叫起来的陈妈妈推出了门外,把人关在了外头。
徒留陈妈妈在外头吹着寒风,越吹心越凉,回了屋去也是辗转反侧,一夜未睡。
次日,陈妈妈果然病倒了。
还做起了噩梦,她梦见徐宁出嫁,徐家也是热热闹闹的,徐老太太哭得最伤心不舍,沈氏和徐由俭笑得合不拢嘴,邹姨娘还拉着徐宁说了好些母女间的体己话。
然而新郎与新娘的脸却一个拉得比一个长。
婚后徐宁更是不幸,从未笑过,在张家谨小慎微,与张沉云感情不睦,膝下无子,到了晚年更是孤苦无依,一个人病死在屋里……
陈妈妈心力交瘁,病得更重了。
而罪魁祸首徐宁什么也不知道,因宿醉,早上起床时,比平时足足晚了小半个时辰,还头疼欲裂。
叨叨给她泡了蜂蜜水来,就说陈妈妈染了风寒,病得起不来了。
徐宁收拾整齐去看了看她,又请示了沈氏,让人去请了个大夫来。
等大夫来确定了只是风寒之后,徐宁又嘱咐陈妈妈安心歇着,才往岁寒斋去了。
这时,陈妈妈却忽然拉着她的手,满脸悲戚,哑声道:“姑娘……您、您定要多爱惜自己……”
徐宁一面在嘴里应着,替她将手塞回被中,一面又叫来一个小丫头子伺候着,才带着叨叨出去了。
“陈妈妈这是怎么了?”徐宁问道,“她方才那话,我听着怎么觉着我要死了似的?”
叨叨歪着脑袋想了半晌,想不通:“陈妈妈年纪大了,病糊涂了吧?”
徐宁点点头,也觉得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