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宁闻言,漠然地将他撇了一眼。
徐由俭并未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话有什么不妥,还道:“你这样瞧着我做什么?”
“大姐姐可怜,当日五妹妹与张公子情难自禁,在小花园里就抱在了一处,还叫其他人撞见了。”徐宁收回视线,勾起嘴角来讥笑道,“大姐姐险些丢了亲事,同我们一道削发做姑子去。当父亲的却半点不心疼她,不为她做主,却要在她出阁时,把那坏了她亲事的人请回来。还要按着她的头,叫她将屎往嘴里咽,恶不恶心?”
徐由俭腾地又站了起来,脸色古怪道:“我几时按着她吃……孽障!为父都险些叫你带了过去!”
徐宁撇他一眼,又道:“父亲要接五妹妹回来,逢年过节的,哪一个不是理由?非得在大姐姐亲事上恶心她?怎么,父亲就五妹妹一个姑娘,大姐姐就不是了?”
徐由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他在徐老太太那儿受了气,本想端着父亲的威严到红霜阁来找找面子,将徐宁训斥一通。
哪知他自己没能训斥到徐宁,反叫她给“训斥”了。
徐由俭半点脸面也无,再待不下去了,又甩袖走了。
徐宁对着他离去的背影福了福身:“天冷路滑,父亲小心脚下。”
徐由俭气得脚下不稳,差点在门口摔个屁墩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