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珠闻言翻了个白眼:“别以为你换个词语,我就不知你想骂我蠢!”
不知为什么,徐宁心中忽然有种释然的感觉。
她笑了一笑,推了徐珠一把,道:“你别把我想得太好,我只帮你这一回。”
说罢,两人悄悄上了前,到了映雪堂外。
映雪堂大厅里门窗大开,只闻常先生讲课的声音慢悠悠地从里面传来,间或翻书研墨的声音,安静严肃,学习的氛围极浓。
自古讲学,都避不开嫡庶长幼的话题,这常先生也不例外。
只他讨论的点与旁人不同——因当今继位不久,还未做出什么实质的政绩,他老子和他皇祖父又给他挣了好大一份家业,底下大臣又各个都是能说会道的好贤臣,以至于他的才能,到如今大都还没显现出来。
但前有英国公府和温家满门抄斩的事,常先生便拿了这两件事做对比,问有何不同。
因裴衍那厮今日在这里当旁听,一开始大家还不不肯发言,十分矜持。
后来那厮瞧了出来,主动道:“也没什么不同,不过都一个‘贪’字。一个贪权,一个贪钱,人心不足,想一口将自己吞成胖子,自然不为世所容。”
徐宁蹲在窗外,很难不认同地点了点头。
众人见吏部尚书都这样没忌讳,便彻底放了开来。
张家那个哥儿道:“学生与尚书大人见解不同,贪是其次,主要还是当初的老国公宠妾灭妻,选了冲动莽撞的英国公袭爵,这才落了这般下场!若选的是他的嫡次子,只怕英国公府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