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回头怒目扫了她们一眼,仍没能挣开,因此又错过了说话的机会。
徐由俭喜上眉梢,起身拱手道:“儿子听母亲的,这就去安排!”
说罢,迫不及待地就要带了李姨娘和徐妤退下。
谁知徐老太太又不动声道:“老爷糊涂了,李姨娘和五丫头都是内宅的人,哪能随了你去?她们今儿就先留在我这里,让李姨娘同我睡,妤丫头同明若睡……老爷该放心了?”
徐由俭要带她们走,无非是怕沈氏对他们下手。
如今见徐老太太这样安排,沈氏想动手也没法子,只能暂时忍下悸动,无视李姨娘的哀求,应声退下了。
他哪里知道,比起被沈氏陷害,留在徐老太太屋里才是最可怖的!
徐老太太又与忿忿不平地沈氏道:“太太也下去吧。午膳我就不过去吃了,还劳你同你母亲和嫂嫂们说一声。”
沈氏再不平,眼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,满脸不情不愿地欠身退下了。
刚出了徐老太太的院儿,她就气得险些撕烂了手里的帕子:“母亲这心也忒偏了!我才是徐家正房太太,她不偏着我就罢了,竟偏着那小贱蹄子!”
她越想越气,脚下一个不稳,险些摔个跟斗。
幸好徐琅和奶妈子手快,把人扶住了:“竟还想带了那小蹄子回徐家去?!怎么,前头丢了那样大的脸,害我在你准婆婆跟前始终要低人一头,她就想当做什么也不曾发生过?凭什么!”
徐珠天真,跟着当母亲的一块儿出气:“就是!明明大姐姐才是受害者,祖母竟然就想这样放过了徐妤那小蹄子!就该直接打死的好,看她还敢不敢像方才那样造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