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上前一步,逼近邹姨娘,冷声道:“你说你是妾,仰人鼻息,太太却防着你,老太太更是瞧你一眼都多余!这府里除了父亲,你还能靠谁?二哥哥?”

徐宁冷笑一声,道:“别做梦了!他连姨娘都不敢叫,又如何会唤你一声娘?”

“不会的……”邹姨娘浑身发抖,语不成调,“停儿只是不敢,不是不愿……将来、将来只要、只要我做了太太,他就敢的……”

徐宁知道她一贯爱做梦,竟没想到她会做这等离谱的梦。

她抱着邹姨娘的头,厉声道:“姨娘是在哪里磕着了脑袋,还是摔进池塘里,脑子进了水?太太若有个三长两短,沈家不会善罢甘休,到时候事情败露,父亲会头一个推了你出去背锅!”

邹姨娘挣扎着想要去捂住耳朵,却根本没办法将徐宁推开:“我不听!你气我不管你,推了你去给你哥哥铺路,故意挑拨我的!”

徐宁哀其不争,也不想管她死活,当即气得将人推了开去,转身就走!

她人都走到了自个屋门前,想一想又仍是气不过,遂又转身回去,拽了邹姨娘的手把人拖回她屋里,甩到了凳上!

“姨娘在内宅里也生活了十几年了,怎还这样糊涂?!”徐宁指着她,道,“太太就算真出了事,父亲要么另娶,要么抬了李姨娘,哪里就轮到你了?!”

邹姨娘不说话,抱着脑袋,捂着耳朵,装起死来。

徐宁见她这般执迷不悟,仍一心作死,气也不气,劝也懒得劝了。

她冷漠地看着缩在椅子里的人,沉声道:“太太身子不好,生了四妹妹后,便再无法生养。姨娘将哥哥送过去,是向太太示好,也是指望将来沈家能提携提携他,那你就该将眼界放得长些,别只盯着那一亩三分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