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徐宁废了好一番里,弄得满屋子药味,却连一滴都没进老太太嘴里。

“这可如何是好……”白露一着急,眼圈又红了,“方才吴太医就说了,要老太太将药吃下去才好,这会子药也吃不进,姑奶奶的事又一直梗在她心头,哪里受得住?”

徐宁没吭声,沉默着用手帕帮流到老太太脖子上药汁擦去,又让白露拿了新的里衣来,重新帮老太太换上。

做完这一切了,她才问道:“信呢?”

白露擦去眼泪,茫然了一瞬:“什么信?”

徐宁垂眼,握住老太太的手,恍然发现她的手很干枯,皮包着骨,连肉也没有。

她茫然地想,祖母的手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?明明不久前还觉得很大,很暖的。

“从扬州送来的信。”徐宁轻声道,“拿给我瞧瞧。”

白露虽不知道她要这个做什么,但还是去将信找来递给了她。

徐宁接了信纸,发现上面沾了点点血迹,还落了个不知是谁的指纹在上面。

她一字一句看过去,震惊地发现,信中提到的不止只有徐漪小产病逝的事,还有徐漪的丈夫外出办公归家时,路遇山匪,跌下山崖身亡的事!

徐宁惊道:“怎么连三姑父也……

白露抹掉眼泪,哽咽道:“只怕三姑奶奶正是听了这个消息,才小产的……”

一时情绪起伏太大,没能熬过去,所以才连人带孩子双双殒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