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妈妈,”徐宁打断她后面的话,“我没那么不知好歹。”

她只是从未切实地感受过来自长辈的关怀,一时不适应,不知该怎么办而已。

陈妈妈不在说话,引着徐宁回了禅房,同叨叨两个服侍她歇下了。

天将明时,徐宁做了一个梦,那还是她跟着祖母刚刚离开京城、在京郊码头登船的时候,她忽然回头往京城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
祖母误以为她是期望邹姨娘来为她送行,便伸出手来牵着她往船上走:“别怕,还有祖母在呢。”

其实,那时徐宁回头,只是一时所感罢了,她对京城、对徐由俭和邹姨娘并无半分不舍。

如今置身梦中,徐宁忽然发现自己当时对京城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舍的。

她半梦半醒的想:“原来当年我早就感受过了。”

次日卯时,在未名寺用了早饭,徐老太太这才带着一行人告辞离去。

行了大半日,快黄昏时才进了皇城。

徐家早早就派了人到城门口候着了,老太太问起来接的人是谁时,徐宁就听霜降道了一句:“来的是二哥儿,没见着二老爷。”

徐老太太听了这话,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,不见生气,却也不见开心。

徐宁便道:“父亲定是朝中有事,脱不得身,二哥哥来也是一样的。”

老太太听了这话,非但没有放宽心,还嗤道:“你若不提,我还想不起来他在朝中担的是个闲职!”

徐宁便不在说话,正好这时徐家的二公子、徐宁的同胞兄长徐停请安问好的声音自马车外传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