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,她不过才十岁,庶妹也不过才八岁。

若说没人在她身后提点,徐宁是不信的。

“姑娘!”

见徐宁睁了眼,那小姑娘又欢喜地回头冲门外喊道:“姑娘醒了!陈妈妈,姑娘醒了!”

不多时,一位穿着打扮十分朴素的妇人又走了进来。

她径直上前来,将手里端着的碗递给那小姑娘后,又细心温柔地将徐宁半抱起来,柔声道:“姑娘,把药了吧。喝了药,才能早些好起来……”

妇人说着,又自小姑娘手里拿过药碗,凑到了徐宁唇边。

药还是热的,正冒着热气,徐宁让那满是苦涩味道一熏,鼻腔一酸,险些落下泪来。

妇人见她迟迟没反应,还以为她是怕苦,又拍着她的背,柔声道:“姑娘别怕苦,等喝完了药,婢子就去厨房问她们要些槐花蜜来,给姑娘泡水喝。”

徐宁还没反应,那小姑娘又凑上前来,扒着陈妈妈的手,脆生生道:“姑娘才不是怕苦,定是嫌这药烫舌头,婢子吹吹就不烫了!”

说着,她当真对着药碗轻轻吹了起来。

徐宁听见这些话,鼻腔越发酸了,又怕被发现,忙伸手去够药碗,对小姑娘笑了起来:“没事的,叨叨,我不怕。烫些才好,可以暖暖身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