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曾后悔过，一时冲动，将人救回来，害了自己的几个孩子。

他因着最后的一点同情，担心把她被赶走之后，她会无家可归，才把她留了下来。

想着，只要她以后不再作妖，不再伤害几个孩子，他可以让她继续住在家里。

却没想到，曾经的她，会做出那些事，是因为得了严重的心理疾病。

更没想到，他乖巧的儿子其实会撒谎。

他不知道，她的病情是什么时候得到控制的，又或者没有得到控制，而是更严重了，但她的改变似乎是从那次被他丢到床上，和他打了一架，还胡言乱语开始。

傅燕行望着姜九歌。

有很多话，想说。

但两个孩子在这里，还有一堆对着他们，正跟在他们身后拍摄的摄像机，他不想把隐私暴露在大众面前，到底是没把道歉的话，说出口。

姜九歌觉得傅燕行的眼神，怪怪的。

好似有千言万语，还好似愧疚、自责。

他愧疚、自责什么？

现在儿子在污蔑他，还一个劲的争宠，想把他这个爸爸当垫脚石，他不该生气吗？

真是，奇奇怪怪的。

“三三，不要假哭，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，你根本没有掉眼泪。”

姜九歌还是决定先教育傅知三。

傅知三，“……”

真讨厌，感觉什么都瞒不过妈妈。

“妈妈，我是真的很伤心。”傅知三很伤心的揉了揉眼睛，把眼睛都给揉红了，可怜巴巴的望着姜九歌，博同情道，“我这个好像是叫……欲哭无泪？”

“我要是你语文老师，我一定不愿意承认，你是我教出来的。”

傅知三瘪了瘪嘴，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