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”王夫人浅皱眉。
她实在不甚了解这个女儿,所有人都认为裴昭如溪水一般一眼见底,她的夫君说裴昭心思浅,她的长子说裴昭心无城府,她的侄子也不认为裴昭有多么深厚的心机,就连她最小的一双儿女,在裴昭出嫁之后,也时常忧虑裴昭不能处理好身边事务。
可王夫人从没这样想过,她觉得裴昭的傲慢比常人更甚,她的心思比旁人更难揣测,因为她什么都不在乎,什么都不喜欢。
没有欲望的人,怎么能抓到软肋呢。
就如现在,她在与裴昭说话,裴昭浅浅勾着嘴角,那笑却淡的很,王夫人几次见裴昭,都没真正从她脸上看到带有情绪的笑。
王夫人移开视线,垂下眼眸,很多时候,她都想和这个女儿亲近,但是裴昭令她无法亲近。
裴昭也跟着皱眉,她很不喜欢把自己的话再三解释,不过发问的是王夫人,裴昭拿出了一点耐心:“母亲,你认为最快能和人攀附关系的是什么方式?”
都是聪明人,一点就透。
王夫人心跳的快了些,她明白裴昭想要做什么了。
女人,是没有自己的组织的,未出阁的少女或许会结社,但那种结社随着出嫁自然消亡,裴昭这次做的不一样,这是区别与政坛的另一种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