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昭嫁来严家不久,平日行事又低调,除了固定的晨昏定省之外,不常出院门,他们院子里伺候的又多是三郎君亲自挑选调/教的下仆,嘴巴比蚌都闭的紧,三郎君院里的事从不会外传,以至于安仲院的对她竟然称不上了解。
“女君言重了,左右我们待在府中也是无事,这里人多还热闹些。”
裴昭浅淡笑了笑,口风一转:“想来你心里也急的很,你想好怎么回答我了吗?”
虎慢慢走上前几步,直直看着裴昭的眼睛,跪伏在地上,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仿佛是从远方回荡来的,他听见自己的心跳陡然变得缓慢了,脸猝然通红,他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不可取代的地方,唯一有的便是忠诚。
“女君,虎身无长物,愚钝不堪,若是女君问虎有什么不可替代的长处,那虎唯一能献于女君的只有我的命。”
严毅闻言,心底暗骂他是傻子,哪有人会在主人面前把自己一无是处这件事直白的说出来的,他以为三女君非要他不可吗?愚蠢。
“我要你的命干什么?”裴昭摇摇头,更直白一点提问,“我选了你,你打算以后为我做什么呢?”
“开可为女君执马。”开观察许久,见裴昭脾性不如别人暴虐,于是试探着开口,他膝行至前,坚定道,“开愿为女君麾下一小卒,为女君效犬马之劳。”
裴昭确实没生气,甚至还有一点高兴:“你又是谁?我上次好像没看见你。”
“开上次未随兄长他们来此,”开俯身,规规矩矩行了大礼,“女君可允开追随?”
严毅有点着急,但他还是勉强沉住气,他和育英院的不是一路人,借他们的路子探探路可以,要是想借此直接搭上裴昭,这不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