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觉得吃饭的时候没有声音太过寂寞。
安静无声的吃完一顿饭,裴渝不打算回家,他今日出门就不打算晚间还回去,严朗这几日当真是忙的跟陀螺一样,下了班只想回家吃饭睡觉,有时候都没时间回家吃晚饭,草草在军营里睡下。
和裴渝道别之后,两人一起坐上裴昭来时乘坐的牛车。
夜凉如水,牛车空间不大,坐不下三人,云镜随着车夫一起坐在车辕处,严朗揉了揉眉心,这几日事物繁杂,严朗闭目养神,裴昭见状也不打扰他,照旧自己撩开帘子,挂在牛车上的灯笼摇摇晃晃的,因着烛光映照,裴昭能很清晰的看见有细小的飞虫围着灯笼打转。
牛车里是没有蜡烛的,严朗坐在阴暗处,车厢寂静无声,严朗也习惯如果适合裴昭单独待在一起,那必须由他起话题,裴昭总是不爱说话的。
严朗揉了揉眉心,看向倚靠在车壁上的裴昭,她看着车外,好像也不单是看着车外:“昭昭在看什么?”
裴昭茫然回头:“什么?我没听见你说什么。”
“你在看什么?”严朗耐心重复,身体微微前倾,也循着裴昭之前看过的地方望了一眼,什么也没有。
裴昭不明所以,疑惑道:“我在发呆,没有看东西。”
正在这时,被阴影覆盖的暗处有人声传来,顺着夜风,影影绰绰地传入耳中,裴昭仔细辨认,似乎是几句不干不净的脏话。
她都听清楚了,严朗从小习武,耳力比她更好,自然也听的清清楚楚。
市井之事,严朗本不在意,只是污了裴昭的耳朵他就有点不高兴了,虽然……裴昭好像听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