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他回应一声,把自己通红的耳根埋进另一只手的肘弯里,趴在桌子上装睡。
时间很快到了周五。
下课铃前的五分钟总是最难熬的,像是中药里的苦涩至极的最后一口。
最后一节课大家都燥得很,走读生稍微好些,但被闷在学校一周的住读生基本上期待周末回家的事情,老师还没说下课,底下就有了阵阵骚动。
台上的化学老师姓宋,全名叫宋叶,是这个学期刚来的新老师。她在国外名牌大学读完博士回来教书的,但性子比他们班主任还软,镇不住学生。
她举着月考试卷,温声细语道:“大家记得周末把试卷订正好,把错题整理到错题本上,然后把我上课前发给你们的试卷当作业按时写完……”
“谢谢老师!老师再见!”底下的同学看新老师好欺负,在下课铃响的那一刻,就打断了她的话,背上早就准备好的书包,一群人一窝蜂地冲出教室,以戎峻小弟孙之武一马当先。
“唉,大家下课吧……”宋老师知道这是周五最后一节课的通病,没辙,任着他们去了。
松温行没急着走,而是把手上试卷的最后一题写完,才开始收拾书包。
刚刚上课讲月考试卷的时候松温行没听,反而是在写老师布置的作业,他在给戎峻讲题的时候,早就把题目全部吃透了,他听了用处也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