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戎峻不耐烦地抬起头来,黝黑的眼睛里满是如寒锥般的冷漠。
“傻逼,你太吵了。”
廖卓愤怒地回头,看清了说话的人是戎峻,脸上的表情先是愣了一下,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句脏话,随后用力地撇过头去,收回视线,乒乒乓乓地把椅子摆好,回到座位上坐好后,就不再说话了。
戎峻盯着廖卓脏兮兮的校服外套。
过了一会,他重新把自己的头埋进自己的手肘之中。
随着广播里克罗地亚狂想曲的高潮部分结束,四十五分钟的英语早自习结束,戎峻也睡醒了。
他的太阳穴砰砰地鼓动着。
回笼觉带来的头疼点燃了戎峻心里若有似无的焦躁,让他像是牢笼里的困兽一样。
戎峻再一次望了眼熟悉的位置。
松温行还没到学校。
他低头敛目,盯着自己近乎空白的数学课本,全身散发着低气压。
戎峻盯着自己数学课本上完全看不懂的公式推导过程,在课间发了十分钟的呆。
广播里,作为上课铃声的圆舞曲的欢欣音乐汩汩淌出。
早上的第一节课是语文,是他们班主任郝书礼的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