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念真遣侍女出去问询,得知陆恒还在营帐内,而曾月怡率队在二十里之外迎敌。
今夜注定无眠。
靳翰比新云州还要偏北很多,此时已入秋,夜里寒凉的很。
方念真没事做,心发慌,左右现在还没打到眼前来,她拿出了自己的小锅,这是她开小灶用的。
拿出干银耳泡发,这是她一直没舍得掏出来的。
靳翰风尘大,入秋了又容易上火,她打算熬点银耳羹给陆恒。
两个时辰后,天已有了亮光,方念真揉着疲惫的眼睛亲自捧了小砂锅去往陆恒的营帐。
通报之后,她得以进去,陆恒正满目怒容。
怪不得刚才门口的人看见自己,好像看见救兵来了似的。
“怎么了?别动气。”
方念真放下砂锅时才发现,陆恒的手受伤了,似是磕破了一个口,正在缓缓地流着血。
“呀,这是怎么了?”
陆恒这才发现,淡淡道:“无事,刚刚不小心撞到桌角了。”
方念真从床边的矮柜里翻出来一些纱布还有止血药,给他包裹上。
对于这套治疗外伤的流程,她已经很熟悉了,当兵打仗哪儿有毫发无损的,即便是陆恒也不例外。
方念真没有急于追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温柔地给他包扎着伤口。
感受到她平和的情绪,陆恒才回想起自己刚才是怎么和方念真说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