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帐篷既有餐厅,又有待客的区域,再往里就被屏风隔开了,应是卧房了。
这次进了他的帐篷才发现他脸色似乎不大好,嘴唇都泛白,帐篷里更是有浓浓的中药味儿。
“王爷,您可是身子不适?”
陆恒看见方念真微微皱起的眉,忽然笑了起来,这不是在关心他?
方念真却是愣住了,啧,怕不是高烧给烧傻了?
陆恒披了件大氅,与方念真对坐桌前。
“无碍,老毛病了。”
曾管家一边给两人布置餐具,一边“适时”地解说着。
“我们王爷小小年纪就上战场,那年冬日里受了伤,从马背上跌入了冰没结严实的河里,自此就落下病根了,一到入冬的时候就要畏寒个几日。”
陆恒咳嗽了一声,“曾叔,说这么多没用的干嘛。”
曾管家布好碗筷,就说有事要做,不跟他们一起吃了,又暗暗给木槿比划了个手势。
木槿一脸“我懂”的表情,就退了三步远,并未上前服侍王爷用餐。
方念真给陆恒先盛了一碗西红柿牛肉暖锅里的汤,让他慢慢喝着。
陆恒接过来,舀了一勺,酸酸甜甜的,很是开胃。
他还有心情调侃:“方厨娘以后改做郎中也未尝不可,喝了这碗汤,我的病都好了一半了。”
方念真却没接茬,还是紧张地问道:“两位太医怎么说?不能治根吗?”
陆恒摆摆手,“小事,挺过去这几日就好了,之前在新云州府里也没犯,我也是许久没这样赶路,可能有些劳累了。你可还好?若是不行,我就让他们慢下来些,晚几日到也没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