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恒没有再出言留她。

他刚刚走来的一路就想明白了,方念真若是住下来养伤,消息传回京城去,怕是朝中要炸开锅了,对她只会更不利。

饭桌摆在了方念真房间的外间,陆恒没有陪她一起吃,推说自己还有公务,就匆匆走了。

方念真感觉不大对劲似的,“黄莺,我昨天没说什么离谱的话,做什么离谱的事吧?”

“没听说啊,掌柜的。哦,就说你痛得叫声特别大来着。”

方念真气愤地咬了一口嘎嘣脆的萝卜干,又笨拙地用左手往嘴里送了一口清粥。

黄莺眼疾手快地把萝卜干拿到自己面前。

“掌柜的,您都吃了五口了,够了,太医说了,不让吃咸的和辣的,影响伤口恢复。”

好在人家是王府,不至于像她的宅子里那样早餐样数少,把其他碟子里的吃食划拉划拉各吃一口,也就饱了。

为了避嫌,方念真是坐了瑞王府侍女出行的马车回家的,棋云也一道跟她进了院,说是来方家送东西。

其实就是掩人耳目,怕有人对方念真说闲话,府里的人她们能管,外面人的嘴可管不着。

方念真是知道昨夜的贼人没有捉到的,她拉着棋云问:“棋云,王爷有没有说此事的结果?我,还需要去府衙报案吗?”

棋云已经得了陆恒的吩咐:“新云州范围内出现如此穷凶极恶之徒,本也是我们王爷分内之事,定会查个明白的,最近王府守卫巡逻时,也会路过您家前后两条街,方掌柜,您安心养伤便是。”

送走了棋云,方念真走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路过梳妆的铜镜时,方念真才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。

不是,自己这脸,怎么一边大,一边小啊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