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身上…”乌鸦跳到唐洲白肩膀,鸟头凑近唐洲白, 细细地闻着。

“有股死亡的味道。”

唐洲白没有说话,紧紧身上的毯子。

这只乌鸦跟了他和尤卡二十几年, 不老不死,也没有生过病, 久而久之, 唐洲白意识到它不是一只普通的乌鸦。

除了和乌鸦一样聒噪以外, 没有半分像乌鸦的地方。

“尤卡能闻到吗?”唐洲白摸摸乌鸦的下巴, 轻轻挠着。

乌鸦舒服地晃动鸟头, 说道:“他闻不到, 只有我能闻到。”

唐洲白垂眼,心想那就好。

唐洲白不知道自己在窗边坐了多久,天边刚刚吐白, 床上的尤卡有了动静。

尤卡躺在唐洲白手心,眼睛还没有睁开, 嘴角先翘起来,他带着睡意问候唐洲白:“早安。”

这声早安让唐洲白心悸,他突然意识到,这可能是尤卡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早安。

“你的手怎么这么冷。”边说着边把唐洲白的手放进自己怀里。

唐洲白迟迟说不出话来,他只好弯下身,吻了吻尤卡的额头。

说了一句:“早安。”

“永生石碑你们找到了吗?”半晌,唐洲白才找到一个话题,这时,他的手已经被尤卡暖了回来。

“雪山里有一个冰窟,我们已经深入到冰窟腹部。”

“听说永生石碑就在里面。”

“真好。”唐洲白摸摸尤卡的金发,带着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留恋和不舍。

尤卡,我的尤卡。

“真想见见克希亚的爱人长什么模样。”

尤卡搂住唐洲白的腰,轻轻蹭着,他说:“会见到的,总会见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