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洲白缓慢眨眨眼,喝醉后脑子也不灵光,他反手握住尤卡的手,想把他拉到浴室,边握着边说:“手脏了是要洗的。”

那语气俨然是把尤卡当作了孩子。

而今天,尤卡并不想做一个孩子。

于是,尤卡反客为主,把唐洲白按在椅子上,逆着头顶光对眼神迷离的唐洲白说道:“坐下,好好等着。”

哪怕是喝醉了,唐洲白的叛逆仍然存在,他开口就怼:“不坐,不等着。”

嘴虽然硬,但后背已经靠在了椅背上,一副慵懒的模样。

尤卡:“…”

尤卡去浴室打湿了毛巾,温热的毛巾细细抚过唐洲白的每根手指。

在这种过于周到的服务里,唐洲白的酒意也渐渐散去,眼神也逐渐清明。

只见一个金发俊俏的青年坐在红色矮脚凳上,唐洲白能看到灯光穿过他额角金色的发丝,落在他金色睫毛上。

格外虔诚地捧着自己的手,如同世间最珍视的宝贝,缓慢而仔细地擦拭着。

唐洲白喉结微动,老脸蹭的一红,比方才喝醉了的模样还要红,一时不知怎么开口。

总觉得现在的氛围很怪很热,唐洲白一时也说不清楚奇怪在哪里,他只知道,自己不能在和尤卡相处了。

他立刻起身,催促尤卡去房间或者出去找朋友玩,一个人略显慌乱地收拾餐桌上的残局,把盘子和酒杯弄得嘭嘭作响。

尤卡故意装作没有看到唐洲白泛红的耳垂和脸颊,进了自己的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