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他缓缓从血泊中站了起来,转过身来。
也是这时,唐洲白才看清,季珵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血红色,衣衫湿漉漉的,血液像是逆流而上染红了季珵的衣衫。
浑身上下竟找不到一处干净无垢的地方。
曲鹭用生命结下的结界范围很大,季珵的脚蹚在血液里,他的身影晃晃悠悠,即使如此,迈向唐洲白的步子依旧不停。
季珵脚下开出比鲜血还要红还要艳还要逼人眼的红花,从季珵向两侧疯狂生长,去潮水般向外扩散。
唐洲白是季珵此刻唯一的挂念,唯一支撑着他活下的欲、望,他绝不许别人伤害唐洲白,染指唐洲白。
唐洲白是他的,也只能是他的。
看到季珵这副模样,唐洲白的心揪在一起,仿佛被人拧了拧,疼得要命。
季珵不能出来,不可以出来,结界外的苏遮山和其他人如同贪婪的豺狼,季珵出来后,百分之百会被分而食之。
“季珵,你不能出结界…不…”唐洲白的话还没说完,苏遮山的狐狸尾巴堵住了唐洲白的嘴巴,怕唐洲白怀了自己的大事。
可,唐洲白从来不是软柿子,他直接一口咬住苏遮山的狐狸尾巴,口腔里除了狐狸皮毛的臭味,还有一股浓烈的腐烂腥臭味,唐洲白似乎在哪里闻过。
“嘶。”苏遮山确实被唐洲白咬疼了,不过此刻苏遮山并不在意这点小疼小痒,他更关注被激怒的季珵。
季珵踉踉跄跄地终于来到结界旁,围绕在结界周围的红花粉旋转得更快,更疯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