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唐洲白睡熟后,季珵脚下的步子缓了下来,他继续背着唐洲白一步一步往上爬,缓慢而平稳,如世间最普通的一对璧人。
舍不得,真的舍不得。
和唐洲白分离的痛苦如同一刀一刀剐掉季珵的血肉,让季珵变成只剩骨架的行尸。
“到了?”
唐洲白醒来时,自己还在季珵背上,轻柔的风拂过唐洲白的脸,睡得很舒服的唐洲打了个哈欠。
季珵:“嗯,到了。”
唐洲白从季珵背上跳下来,拍拍季珵的肩膀:“辛苦你了。”
这话说的有点生分了,放往日,季珵非得让唐洲白收回这句话。
而眼下,无论唐洲白说什么,季珵都只是听着。
一时之间,两人没有一个人提告别,最终还是唐洲白开了口。
“你不去见见李掌门吗?”分别在即,一种潜在的危机让唐洲白内心产生不舍,仿佛这次分别之后,再也不会相见。
季珵额角的青筋一突:“不必。”
“好,那你回去路上当心。”唐洲白尽量摆脱那种不妙的感觉,和季珵告别。
季珵隐在衣袖间的手微微攥紧,强忍着把唐洲白拥进怀的冲动,他喉结微动,眼神黝黑深沉,把唐洲白从内到外看了透,他说:“等我,等我来找你。”
此时的唐洲白也没有多想,为什么只是等季珵来找自己,而不是自己主动找季珵。
和季珵分别后,唐洲白先去流云岛的主殿拜访李济安。
恰好李济安在和流云岛各个峰的峰主们商量事宜,唐洲白就被安排到主殿等着。
流云岛的弟子断断续续地从主殿里进进出出,而且人数还越来越多,都是来给唐洲白送茶水的。